课堂观察与写作

朱慿

我们平时写文章，把自己看见的、听见的告诉人家，往往先把所看见、所听见的分析一番，整理一番。譬如，一个人的形状，就说他的身材怎样，面貌怎样，说一个音乐队的演奏，就说笛子的声音怎样，三弦的声音怎样。这些都是经过分析和整理以后的结果。同样的，课堂观察，也是把自己看见的、听见的告诉给施教者，亦是先把所见所闻先进行分析整理，再提出建议。

在上课环境下，观察到的只是完整的一个学生，并不分身材和面貌，听到见的只是他的回答，并不分什么准确与否有无完成教学目标。只因为想教而没有看见、没有听见的人知道，不得不分开项目来回想回想。那位学生回答的内容、有没有做小动作，都是回想时候所定的项目。项目自然不能全备，然而提出来的一定是比较重要的。施教者听到关于比较重要的若干项目的报告，虽然不能像亲见亲闻一样，可是对于那位学生，那一节课的某个环节，总算知道问题的一个大概了。

另外，我想谈谈我所实践的观察。就是不用事后的分析、整理的功夫，只依据看着听着当时的感觉写下来。及时写的时候离开看着听着的当时很远，也从记忆中去把当时的感觉找回来，然后依据着做记录、提建议。什么叫做当时的感觉呢？无论何时何地，我们上课的环境总是被几样固定的事物环绕着。这些事物并不逐件逐件闯入我们的意念，对于我们，大部分是虽有如无。惟有引得起我们的注意的几件，我们才感觉到它们的存在。而且同样一件事物，只因为环境不同，心情不同，在最后提建议的时候也就会有所不同。不问某个学生在别的时候怎样，只说上这节课时候的感觉怎样，这就是所谓的当时的感觉。这么说来，课堂观察与写文章也有共通之处。

教科书里的文章，注重让学生记忆、理解，至于文艺，注重让学生感动、欣赏。我们的观察，则是为了让学生更好地去记忆、理解，更好地去感动、欣赏。这就是观察的作用吧。